着的王府侍卫们紧赶着送上了新沏好的香茶。
“哟,良大人昨夜可是没休息好?唉,这天热得烦人,想睡个安稳觉都难啊,皇玛法常说,身体乃是本钱,没了这个本钱,那可就啥事儿都办不得喽,良大人乃社稷栋梁,还须得好生保重身体才是。”
尽管已猜知了良渚的来意,也有心为其绸缪一番,然则弘晴却不可能自己去先提,这便故作不知状地瞎扯了一气。
“那是,那是,小王爷金玉良言也,下官自当谨记在心,不敢或忘焉,只是,啊,只是……”
这会儿人在屋檐下,良渚当真是英雄气短,自然是弘晴说啥都得应着是,原本打算趁势说说自个儿的难处的,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分说才是了,直憋得老脸通红不已。
“咦?良大人,您这是怎地了?你我甚交情来着,有啥话尽管直说便是了,不必顾虑太多。”
眼瞅着良渚面色憋得有若猴子屁股一般,弘晴险些笑喷了出来,好在城府足够深,倒是没失态,这便煞是豪气地一拍胸膛,就有若跟良渚是生死之交般地扯了一大通。
“那……,下官就斗胆放肆了。”良渚满脸愧色地朝着弘晴一拱手,而后便即低下了头,一派难为情状地开口道:“下官昨日一宿未眠,尽是愧疚之心,都怨下官疏忽,当初接任时光顾着杂务,却忘了要销账这一正事,以致落得眼下这般难堪之境地,唉,若是下官能有如许多的家财,还了就还了,谁让下官不谨慎,却也怨不得旁人,可……,唉,下官本非大富出身,这么些年来,虽也算是宦海搏浪,却真不曾存下多少浮财,三十八万两之数,下官实是无能为力啊,还请小王爷高抬贵手,下官自当有后报。”
“这……”
良渚的亏空之来历是明摆着的事儿,弘晴自是心中有数得很,也确有心帮衬其一把,不过么,却也并不着急着说破,毕竟人情要卖总得往大里卖了去不是?
“小王爷若是真为难,下官也不敢强求,且容下官这就去动本,向圣上请罪,是生是死,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