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赖皇玛法之信重,孩儿侥幸得以立足,掌都水清使司虽仅月半,却已颇有所得,今,已查知萨穆哈叔侄在通惠河疏浚一事上贪墨良多,不敢妄决,还请父王明断则个。”
三爷既已坐定,弘晴自不敢再多耽搁,忙一躬身,径直将此行的主题点了出来。
“哦?此事可靠么,你可有十足之证据否?”
尽管事先已隐约猜出了弘晴的来意,可真当弘晴道出主题之际,三爷的心还是不禁猛地便是一抽,眉头一扬,紧赶着出言追问道。
“回父王的话,孩儿接到通惠河核销文档已有数日,原就疑心其中有蹊跷,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后经司里郎中沈河点明,方知根底,昨儿个便已派了人手去细查,已确知通惠河杨闸村至高丽庄(今张家湾村)一线之两岸河堤均为造假之堤坝,光此一条,涉及金额便已达十万两之巨,兹案重大,非父王不可决断。”
弘晴来此之目的便是要三爷出面主持其事,自不会有甚隐瞒之处,这便将事情之经过简略地述说了一番。
“造假?这堤坝如何个造假法,晴儿且说清楚了。”
十万两白银的数目字虽不算大,可光凭此便足以将萨穆哈这个太子的忠实走狗弄进天牢里去,三爷自然不可能不动心,只是事关重大,不问个清楚,三爷又怎能安得下心来。
“父王明鉴,按通惠河之预案,沿河两岸之堤坝均须以两层石砌而成,然,眼下已完工之堤坝,除崇文门这一段是实砌之外,其余各处之堤坝均为造假之作,大多数地段并未以石砌之,而是土堤夹杂碎石,外敷以石灰糯泥,看似崭新,实则朽烂不堪,一旦遇大水,堤坝必垮无疑!”
弘晴前日得了沈河之暗示之后,早就已派出了李敏行等人赶赴通惠河各处,暗中将各处之堤坝虚实摸了个清楚,此际回答起三爷的话来,自是信心十足得很。
“贼子猖獗,安敢欺君若此,竟自视百姓生死于不顾,当真好胆!本王岂能坐视,夫子,李先生,您二位可有甚教我者?”
三爷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