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们自是不敢乱说乱动,可阿进泰却显然不受影响,满脸笑容地从旁劝解了一番,只是这话里显然也颇有内涵,明摆着是在影射公普奇等人行逾越之事,必是怀有歹心之辈,当真是深得骂人不吐脏字之真髓,登时便令老十等人原本的黑的脸色就此更黑上了几分。
“哼,若非看在阿大人为你说情的份上,今儿个本王断不轻饶了你,回船上呆着去!”
尽管有着阿进泰的缓颊,可三爷的“怒气”却并未就此降低多少,面如沉水地冷哼了一声,毫不容情地将弘晴赶回了船上。
“王爷,奴才等已是备好了酒筵,为二位爷接风洗尘,还请二位爷赏脸则个。”
这一见三爷将弘晴赶回了船上,显然有着即刻要走的意思,杜默良可就有些憋不住了,这便谄笑着从旁站了出来,讨好地进言道。
“哈,老杜这话爷可是爱听得紧,奶奶个熊的,这一路来,爷憋都憋死了,今儿个若不能喝个畅快,爷断饶你不得!”
老十显然就是与杜默良套好的,不等三爷发话,他已是骂骂咧咧地开了口,摆明了就是不想此时便启程之态度。
“十爷放心,酒一准管够,上好的山西女儿红,保管十爷喜欢!”
老十这么一说,公普奇也来了劲,笑呵呵地从旁打趣了一句道。
“哈哈哈……,好,就是这话!”
老十哈哈大笑了起来,也不管这是何等场合,伸手便猛拍着公普奇的肩头,一派旁人无人之状。
“王爷,您看这……”
阿进泰的心思显然跟公普奇等人浑然不一致,并未参合到老十等人的嬉笑中去,而是小意地请示了三爷一句道。
“洗尘就免了罢,赈灾如救火,须臾耽搁不得,况且灾民嗷嗷待哺,本王食不下咽啊,这酒筵么,待得事了再说也罢,今,时辰尚早,不若乘舟直下济宁,早些到,赈灾一事也好早些开始,就这么定了!”
三爷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尽管还看不透老十一伙竭力拖延时间的算计何在,可直觉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