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多说些甚子,只是笑着一抬手,慈爱地叫了起。
“孙儿谢皇玛法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尽管听得出老爷子语气里的慈爱之意,可弘晴却是不敢因此而废了礼数,一丝不苟地谢了恩之后,这才起了身,垂手而立,一派恭听训示之状。
“晴儿进学已半载了罢,可有所得么?”
老爷子根本没理会下头群臣们的窃窃私语,也不管下头还跪着一地的官员,一捋胸前的长须,竟关心起弘晴的学业来了。
“回皇玛法的话,孙儿惭愧,只略有寸进耳。”
弘晴到了这会儿还是没能猜透老爷子叫自己上来的真实用心何在,心中自是警醒得很,哪敢将话说得过满,也就只能是谦逊地答了一句道。
“嗯,能有寸进便是好事,须知学而不厌方可至远,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晴儿当牢记在心才是。”
老爷子这段时间虽都不在京,可对京中诸般人等的表现却是心中有数,自是知晓弘晴从不缺课的良好表现,此际尽管另有机枢,可勉励之言却也是出自真心无疑。
“孙儿定当牢记皇玛法之圣训,不敢或忘焉。”
老爷子此言一出,弘晴不单没就此松懈下来,反倒是更谨慎了几分,他可不相信老爷子在这等场合里会是真儿个地关心自己的学业,只是一时半会又想不明白老爷子到底唱的是哪出戏,回话起来,自是能简单尽量简单,以免闹出甚不必要的麻烦来。
“晴儿这话,朕信得过,然,学之目的不在学,而在用,今儿个朕便来考考你,唔,晴儿可知黄袍加身之典故否?”
老爷子这回没再让弘晴费心去乱猜,夸奖了弘晴一句之后,话锋一转,已是“图穷匕见”了。
我勒个去的,敢情老爷子是在这等着咱啊,该不会是知晓了咱在暗自谋算的事罢,若如此,那乐子可就海了去了!唔,不对,老爷子应该没察觉,若不然,怕就不是这等君臣奏对之格局了,真要是起了疑心,十三衙门那头早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