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子猛地一震,紧接着,泪水便已止不住地脱眶而出,嘴角抽搐地哽咽不已。
遭了盗劫?这不可能!
听完了胤禄的述说,弘晴的心已是稍定了下来,只因他很清楚此事纵使是事实,康熙老爷子也断然不会因此而遭劫,道理很简单,姑且不说诚郡王的告急密信早已送抵老爷子手中,就说老爷子对朝廷的把控程度之高,也绝不可能对京师中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又怎可能给索额图一方留下如此明显的攻击之破绽,如此一来,这等流言得以如此迅速地散播开来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是哪一方放出的消息?是索额图,还是八爷?又或是老爷子自己玩的把戏?不好说,谁都有可能!
虽说已可认定老爷子不会有事,可说到流言的出处,弘晴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为别的,只因从理论上来说,各方都有着散布流言的动机,于索额图来说,这是可以拥立的大好机会,于八爷来说;也不失为一个推波助澜,趁机将太子也卷入谋逆案的良机;而康熙老爷子那头么,同样也有着引蛇出洞之可能;甚至不吭不声的大阿哥、四阿哥两方也有着作案的动机,人人都有嫌疑之下,饶是弘晴再如何聪慧,也无法得出个准确的推断,心下里自不免有些感慨手头的力量之不足。
“十六叔莫急,此事当不得真,必是谣言无疑!”
虽说对手头力量不足有些纠结,可这当口上,显然不是感慨的时候,弘晴略一沉吟之后,肯定无比地安抚了胤禄一句道。
“啊……”
胤禄年岁虽小,可在宫中日久,加之其母密嫔王氏圣眷极隆,宫里头的人脉却是不差,昨夜下匙之后,便已得了准信,心下自不免惶恐不已,先是找了其兄十五阿哥胤禑商议对策,奈何胤禑本就是个无甚大主见之辈,哪有甚良策可言,不得已,只好苦熬到了天明,这才急赶着来上书房等弘晴,却没想到弘晴居然一口便咬定此事为假,胤禄登时便大吃了一惊,霍然瞪大了眼,狐疑无比地望向了弘晴。
“十六叔,没有公文奏报之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