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焕礼简直快要气疯了。
昨夜在院子里池塘边冻了一个多时辰,没一个人去寻他的,连唯一跟在身边的才青都一去不回。
他思量着或许是赵忠竹不曾听见他所言,那这出系就白唱了。
不曾想他回来了赵忠竹还不曾回来。
夜里,他躺在床上这几个时辰,真是越想越不甘心,且听赵忠竹的意思,云娇他们昨天还是害怕了的。
左右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一不做二不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他这样豁出老脸的手段应当是无懈可击的。
想到这,他干脆不睡了,起身找了根麻绳,悉悉索索的就想惊醒可赵忠竹。
可赵忠竹或许是昨夜累着了,睡得沉,他搬东西挪东西弄了半晌,她还安静地睡在床上没动静。
他只好捏着绳子闷声道:“我走了。”
赵忠竹这才惊醒,便有了她去寻云娇同秦南风那一幕。
“那你就试试!”云娇猛地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伸手指着门外,声音比他还大:“我告诉你,我已经安排妥当了,等你一死,棺材就进门,做白事的我也找好了,保管将你风光大葬。
你以为你死了,里里外外的人就都会来指责我?我就无从辩驳了?你可别忘了,你是自己寻死的,又不是我害死的,你自己想不开还能怪我不成?
至于名声,我夫君都已经是大渊堂堂的王爷了,你觉得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说我什么吗?我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用得着在乎名声?再说我原来名声也不好听,因为这个,当初你不是还拦着不让我进门的吗?
我告诉你,就是我亲爹现在死在我眼前,我眼睛也都不带眨一下的,更别说是你。
你要死就尽快,别耽搁我时辰,我还得回去睡回笼觉呢。”
她口齿伶俐,一口气说了这些话没有半丝停顿,两手抱胸,一副不将秦焕礼放在眼里的模样。
“你……你……”秦焕礼指着她,指尖都在颤抖,气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