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顿了顿道:“这病……不大好治,我之前在军营里听他们说过,鲁二他爹就是这个病走的。”
“这个病会死?”云娇一怔:“大夫说,要固本培元,养正除积,开了药方,并不曾说会危及生命……”
她说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
“大夫当时是同你说的,还是同你爹说的?”秦南风问她。
“我们都在。”云娇眉头微蹙:“你是说,因为我爹在那里,所以大夫没说实话?”
她想起来,当时大夫确实说过让爹先出去的话,但是爹不肯,那大夫也就不曾坚持。
她看在眼里,并未多想,这会儿想起来,还真是有几分蹊跷。
“他说的也是实话,只不过留了一半没说而已。”秦南风思量了片刻道:“要不,我陪你再去一趟医馆问问?”
“好。”云娇不曾犹豫,便起身跟他去了。
哥哥拜托她带爹诊病,她可得问清楚了,到时候也好有个交代。
到了医馆,那老大夫正在为旁人看诊,见了她一捋胡须道:“这位夫人,你回来了。”
“大夫,我打搅一下。”云娇朝他点了点头,上前问:“我爹他身子到底……”
“你爹所患的,便是‘肝积’,这种病症,我们做大夫的只能稍稍缓解他的症状,并不能根治。”大夫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他患这病,算是我见过的人当中病变的较为慢的,但也是数着日子过的人了。”
云娇闻言一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对把言欢这个父亲,感情其实是十分复杂的,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小的时候,她还不懂事,对他这个父亲有憧憬,也有孺慕之情。
后来大了一些,知道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无论她如何讨喜、如何孝敬,也不会换来他的疼爱,她就死心了。
后来,娘死了,虽然不是他动的手,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娘的死,他脱不了关系。
那个时候,她是极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