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跹馆,晌午时分。
“姑娘,这药膏真是好东西。”蒹葭一边给云娇抹药,一边欢喜的说着:“瞧这只有一丝浅浅的痕迹了,若是不细瞧,都看不出来了呢。”
“我瞧瞧。”云娇站起身凑到铜镜前,仔细的盯着自个儿的脸打量了片刻:“还真是,镇王府的东西果然好。”
“那可不见得,镇王府的人就不是甚的好东西。”蒹葭撇了撇唇,盖上了药膏的盖子。
云娇闻言失笑,侧头望着她道:“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这般辱骂成国公,若是叫外人听了去,那可是要杀头的。”
“姑娘。”蒹葭走过去,扶着她坐下来,口中嘟囔着:“你还笑呢,成国公多可恶,他还天天来呢,这日子也不晓得何时是个头。
我真怕他哪日没了耐心,老爷真将你嫁过去,那可如何是好?”
“他今日再来,你叫我,我去同他说清楚。”云娇捏起梳妆台上一朵已经有些枯萎了的月季,放在鼻尖下嗅了嗅:“还有一些香气。”
“姑娘,你要的月季早上我叫她们采回来了,不过,园子里就那么些月季,也不敢多采,怕叫人瞧出来,就只采了一小篮子。”蒹葭瞧见那花儿,不由忘了方才的不快,变得好奇起来:“姑娘要用这月季做甚的?”
“做茶饼,有花香的茶饼。”云娇含笑解释。
“有花香的?”蒹葭瞪圆了眼睛,新奇不已:“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茶饼,真能做出来吗?”
“那得试试才晓得,我也是闻到花香才想到的。”云娇笑着道。
“姑娘若是能做出来,那可真值了钱了。”黄菊一直站在内间门边,这时候忍不住插了一句。
“先做出来再说吧,这个法子太过繁琐,也不见得就能成。”云娇淡淡的道。
黄菊忙道:“姑娘聪慧,定然是能成的。”
云娇闻言笑了笑,对她的马屁不置可否。
黄菊心中直觉有些不大对劲,姑娘这些日子像是越发的疏远她了,再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