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扶着她在廊下的榻上坐了下来,又将汤婆子塞在她手中,再将薄被盖在她腿上:“话是这样说,可它那样讨喜,姨娘自来心善,若是换了姨娘来养,说不准多爱护它呢,定然也是舍不得饿着它的。”
“你这张嘴,如今越发的甜了。”钱姨娘拉着她靠着自个儿坐了下来:“你三姊姊这事儿,眼瞧着便要成了,你也该想想你自个儿了。
我如今也不得旁的想头,便一门心思的想要替你寻个好人家,等你出了门,我也就不用愁了。”
云娇接过口道:“那姨娘便让二姨父加点紧,若是有好人家,便叫我去相看相看。”
她心里头是不情愿的,可若是拗着姨娘的意思说,怕是她又要着气,是以便顺着她的话说。
左右,合适的人家哪有那样好寻的?便是再有人家,她再拒一次便是了。
多来个几回,姨娘便惯了,说不准往后便懒得管了呢。
她也不知为何,姨娘说起亲事,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起秦南风来。
她晓得自个儿不该想的,若真是同秦南风牵扯不清,那便是她在害他,那样的书香世家,最是古板守礼。
秦南风光光是习武从军,便闹的一年到头几乎不家去几回,他父亲瞧见他总是横眉怒目。
若是再娶个庶女回去做妻子,他爹极为有可能真会打死他。
云娇想到这处,摇了摇头,甩开了这个念头,不叫自个儿胡思乱想。
……
秦南风一早便到了会仙酒楼。
他晓得傅敢追那厮最欢喜的便是会仙酒楼自酿的羊羔酒,他若是入得城来,必然会来会仙酒楼。
可他从清晨一直等到晌午,都不曾望见傅敢追的影子,他等的不耐烦了,便问掌柜的买了一坛羊羔酒,提着酒出了门便上马。
“少爷,等等,你这是要去何处?”万年青追了出去,一脸焦急的问他。
“我到城外去寻傅敢追吃点酒,你家去等我吧。”秦南风上了马,回头对着万年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