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姨娘抬起头来:“但那孩子自幼便有主见,如今年岁大了,遇事更加能拿主张,奴婢便是说的再多,也无用。”
“这儿大不由娘,这也是常事,你不必太过介怀。”连燕茹宽慰道。
“夫人言重了,这话奴婢担不起,奴婢只是个姨娘,夫人才是他的娘。”钱姨娘低眉顺眼的道。
“话是这样说,可他是从来不曾认过我的。”连燕茹苦笑着道:“不过我倒是盼着他好,你也晓得,我没得福气生儿子,便将他和老八都当亲生的一样,只可惜他瞧不上我,一向也不拿我当个人。”
钱姨娘摇了摇头道:“这孩子性子便这般,还请夫人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我若是计较的话,也不会跑这一趟了。”连燕茹又笑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尤家虽好,这个尤初红我也是不大瞧得上的。”
“夫人何出此言?”钱姨娘倒是有些奇怪了,连燕茹难道不是来让她劝绍绍的吗?
“你也晓得,尤初红从前同我招招走得近,后来又到家中来读书,我对她也是略有耳闻的。
那孩子叫尤家惯的不像话,成日里飞扬跋扈的,性子也刁蛮,若真将她娶进门来,别说是绍绍了,便是你我二人也是定然不得好日子过。”连燕茹一脸诚挚,似乎极尽肺腑之言。
钱姨娘心中虽也是这般想,但她可不会轻易的对着连燕茹说出自个儿的心里话,她笑了笑道:“女儿家娇生惯养的,又是太傅唯一的孙女,有些性子也是该当的。”
“我晓得你心里害怕,不敢承认心中所想,不过我能猜出来,你怕便是因着这个由头,才不曾全心全意的去劝说绍绍吧?”连燕茹笑看着她问。
钱姨娘苦笑摇了摇头:“奴婢不过是个姨娘,又拖着个残躯,这嫡出大少爷的婚事,哪轮到奴婢来过问?
奴婢只巴着他过得好,旁的,我也是有心无力。
上回老爷来叫我劝他,我劝也劝了,可孩子不听,奴婢也没得个法子。”
“其实也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