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祖母也同父亲一般命人鞭挞她,她如何承受的住?
过年那回挨的打,已是刻骨铭心了,想到鞭子,便会觉得身上难受,更不能谈再来一回了。
“一只猫儿而已,说便说了,母亲命人去寻一个,赔给她便是了。”连燕茹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恢复了些平日的端庄。
“她……她受伤了……”把云姝支支吾吾的道。
连燕茹又几乎压不住心头的火,声音又有些大了:“把云姝,你能不能一下子将话说完?”
“我用咸肉蘸的老鼠药,那猫儿不曾吃完……”她说着又偷偷的瞧连燕茹。
“你瞧我作甚!”连燕茹瞧见她这般,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副狼狈相,到底是不是她生的?
这就是个讨债鬼,早晚要活生生气死她!
“我将咸肉丢进花丛中,她找见了,说要拿去找祖母讨回公道,我自然不肯,便……便同她扭打起来了。”把云姝垂着头,这回倒是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她叫我摁在月季花刺上,走的时候我瞧她身上有不少血迹,想来戳的不轻……”
连燕茹真是气极反笑:“你倒是有几分蛮力,你有这蛮力,怎的不用在长脑子上?
我问你,上回你吃的她甚的亏?”
“她……她将自个儿打了,跑到前厅诬赖是我打的。”把云姝恨恨的道。
“我亏你还晓得!”连燕茹手恨不得指在她鼻尖上:“上回,人家还是自个儿打的。
这回倒好,你将她扎成那般,倒是替人家省事儿了。
用不着几个月,她便要跟着你二姊姊去盛家了,身上伤成这般,你祖母如何能放过你?
把云妙这是故技重施,你这个蠢货可有应对的法子!”
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个女儿脸上,这若是有招招一半的脑子,也不得做这般的浑事。
药死一只猫儿又有何用!平白惹了这般烂事绕在身上扔不掉。
平日里同她说了千百遍莫要惹事,硬是半句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