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此事,秦南风顿时眉飞色舞摩拳擦掌:“此番不回帝京了,我三舅前日接了调令,要往西地去呢,我缠了他整一日,他才勉强答应带我去见识一番。”
大渊西地与翎夏国接壤,近年翎夏国屡犯边境传闻不止,云娇虽在闺阁之中倒略有耳闻。
“如此……”云娇顿了顿,掩下失望微笑道:“那便祝你一路顺风,旗开得胜。”
秦南风瞧她神色不对,皱眉道:“有何事你便直说,与我有何见外的?”
云娇若无其事道:“我当你要回帝京,原想托你替我带个话,既如此,我让谷莠子回去一趟便是了。”
秦南风想起今晨所见,正色道:“你如今处境,那小厮走了怕是不妥,你与我说是何口信,我替你传回去。”
“你不去西地了?”云娇错愕。
“我让人传话回去便是了。”秦南风不以为意,这等小事在他看来实属小菜一碟。
云娇踌躇片刻:“那不必了,我叫旁人回去吧。”
“把小九,”秦南风皱眉:“我记得你小时候也不这般婆婆妈妈的,你支支吾吾的作甚,有何话便直说呗!”
真真是急煞人了,女孩子长大了都这般矜持吗?也太磨人了些。
“你今日也见了,我外祖母如今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她心中一直记挂我三舅舅,便是糊涂了,也还念念不忘的总是唤他,可我三舅舅在帝京恐还不知外祖母如今情形……”云娇别无他法,索性和盘托出:“二舅舅不曾派人知会三舅舅,我一个小辈也不好置喙长辈做事情,家丑不可外扬,外头人若是晓得了,又不知要编排出多少不是,眼下我跟前又不得合用之人,这才想着请你给我捎个口信回去……”
“原是这般……”秦南风沉吟片刻,抬头瞧着她含笑道:“那我便替你跑一趟吧。”
“可你……”云娇很是过意不去。
一个热血少年对于战场的向往,便如同一个贪杯之人对美酒一般欲罢不能,他好容易缠着他舅舅得来去边疆的机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