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发言的桓阶终于轻轻一叹,痛惜地说道:“伯修,为兄知你心软,常提醒你莫要在军国大事上有情谊之心,果不其然闯下如此大祸,该说你什么才好?”
“兄长!”桓纂痛苦地对着桓阶深深一拜。
桓阶摇摇头,没再多训斥,只是苦涩地道:“好好听候主公发落吧,该当如何主公自有定夺,莫要再独自轻生。无论如何你放心,你的家小我必替你照看,汝子我亦将其培养成人。”
“多谢……兄长!”桓纂哭着回道。
王旭静静看完这一切,便没再询问桓纂,转而注视着王明。良久,才重重一拳砸在桌案上,喝道:“王明,你身为我之族弟,我亦破格提拔于你,为何还带头犯法?偷盗府库,胁迫军中大将,阴谋叛乱,哪一项都够要你项上人头了!还有一事我且问你,当初桓彝之事可是你们陷害?若你从实招来,我可留你一全尸!”
听到要死,那披头散发,瘫软在地的王明猛然抬起头来,惊恐道:“不!你不能杀我!”
王旭双目杀气一现,淡淡地道:“你的所作所为,即使死上百次也难以赎罪,我如何不能杀你!好好将事实招来,我可留你全尸,让你至亲前来收回家中安葬。”
王明害怕急了,顾不得其它,歇斯底里的吼道:“王旭。你不能杀我。你不能忘恩负义!”
“我怎么忘恩负义了?”王旭双眼一瞪。杀气腾腾。
“当初你在零陵,宗族皆为你凑钱起兵,我家可拿出了千万钱。现在你家大业大,那千万钱不在乎了,可那时没大家凑钱,哪来你如今的三大马场?哪来你荆州的铁骑?哪来你快速发展壮大?如今翻脸不认人了,是吧?”王明满脸愤恨,振振有词地骂了起来。
王旭脸色瞬间铁青。深深地看着王明,一字一顿道:“当年宗族相助之恩,我从不敢忘。这些年我对宗族各家也是厚待,无论什么都给予优惠,只要没违背律法,什么都尽可能答应。当初南来的宗族中人,哪家不比当初在山阳富足?何来忘恩负义?”
“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