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法子治,天生的,眼睛看不见。”
姚爷爷机械地转过脸,本来还扬起的嘴角耷拉了下来,一双饱经沧桑的双眼,震惊地看着她。
“你不懂什么意思吗?”姚奶奶挑眉道。
好半天姚爷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到底是哪个混蛋,咒咱家孙女。那黑溜溜的眼睛是摆设吗?留着喘气呢!长海今儿不是上县城了,咦,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长海自己说的。”姚奶奶伤心地说道,“上午回来,扔了这个炸给俺,然后就回县城了。幼梅以为是自己的责任,害了妮儿。所以现在正闹离婚呢。”
“等等,不是幼梅的责任。”姚爷爷耳朵贼尖,很就听出了她话里有话。
姚奶奶撇过脸,闭了下眼道,“不是,幼梅的责任,是咱家长海精气不足,造成的胎儿发育不良。”她抽泣地说道,“怀长海的时候,正是小鬼子大扫荡正疯狂的时候,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俺年龄又大,长海生下来,还没有猫大,俺以为都养不活了。长海变成这样,是俺得错……这辈子估计就妮儿一个孩子了。”
“俺让他回县城和幼梅摊开来说,只希望老天保佑,俺真心不希望这个家散了。”姚奶奶抽泣道,“因为自己害了妮儿,他差点儿跳了盘龙湖。”说着,这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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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呼哧……呼哧……拉风箱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娘,水开了,咋整啊!”姚长山坐在小板凳上,大声地喊道。
“娘,俺们回来了。”大娘和殷秀芹、狗蛋儿进了院子。“事情办好了,秀芹姐弟俩的户口已经迁到在大队名下了。”
“那正好,老大,告诉博远娘,做点儿面疙瘩汤得了,俺今儿有些不舒服,你爹也累着了,没事就别来打扰俺们了。”姚奶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道。
“娘,您哪不舒服,没事吧!”姚长山立马起身,站在帘子外道,“娘,我能进去吗?要不要我找田姑爷回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