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老人端坐在床上,一张脸被烛火映照得半明半暗,但是脸上的神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显然他已经不记得半个月前自己将任天收为徒弟的事情了。
任天狐疑的看看老人,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倪元坤,却只见他满脸的凝重,回望着自己,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师伯,您老人家可好。”还是云月儿机灵率先打破了僵局:“小女是酩酊老人云帆的女儿,这次特意来拜会师伯您老。前些日子您老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可担忧死侄女了。”
饕餮老人哈哈一笑:“没想到云帆这个老酒鬼,生的女儿不但模样俊秀,性格居然还如此乖巧,才不像他一副臭脾气,明明自己做的事,就是死不认账。”
云月儿微微一皱眉头,她知道师伯又在重提当年跟自己父亲闹翻的那件小事,但是不管如何,这次是来求这老头的,只要他肯出手救助自己的跃哥哥,别说只是提提这件事了,就算要自己替父亲赔礼认错也毫怨言。
“师伯说的是,我爹那个人就是贪杯爱喝酒,到现在还是那个样子,而且他一旦喝多了,就连自己做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有时倒也不是不肯认账。”云月儿这么说的意思很明显,当年我爹到底有没有偷您的银子买酒喝暂且不论,就算他偷了,也不一定是死不认账,也可能是他喝多了,不记得这事了。
“算了。算了。”饕餮老人摆摆手:“都几十年前的事了,我早就已经淡忘,不用去提它了。”
云月儿心里一个劲的嘀咕,这老头口不应心,你要是淡忘了,刚才怎么刚一见我面,马上就提到这件事?证明你非但没忘,而且还一直耿耿于怀。
“侄女,我问你啊。”老人用手指着任天:“这人可是你爹的宝贝徒弟,你的师兄乔跃?”
云月儿点点头:“正是如此啊。师伯何出此文?”
“我就奇怪。他既然是你的师兄,就是我师弟的徒弟,怎么刚才一进门会管我叫师父?”老人瞪着任天,一脸的猜疑。显然对这个冒出来的徒弟甚是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