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擦步枪。喀拉~喀,他拉了一下枪栓,然后瞄准了一下,顺便拿地毯的碎片擦他的刺刀。
坐在这里注意点,我嘱咐了他一句。
放心,想去楼上就得从我这里过,没人能随意乱闯的。
你兄弟呢?我问仁国。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楼下的厨房方向,“他最近心情很不好,正从厨房和储藏室找酒喝……啪啦,听,瓶子碎了的声音,他在那边,我让其他人不要出来看他的丑态了,除了放哨的都回屋里去睡觉,没有我的命令放哨的都不会随意过来的。”
我去厨房找军国,他此时步枪斜靠在门边,刺刀插在厨房案板上的一根切了一半的香肠边,他则靠在墙角拿着一根墨绿色的酒瓶在咕咚咕咚的灌,厨房后门边有一地碎玻璃,看起来是他喝完一瓶之后砸碎的。
“再喝你就该吐了。”我站他面前说。
“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和绝望!我现在心里闷得慌!我恨他们所有人!我要酒和肉,我要女人,我要回家!我要回去青楼看我的怜怜啊……”我看得出来他是在借酒发泄,毕竟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女人了,喝醉了会好受点。
我随后去二楼看了看躺在客房床上的战士们,他们都累得睡着了,步枪靠在一起成束,每个人的刺刀都擦的闪闪发亮,虽然很亮很干净,但是我凑近闻了闻,还有死人的血腥味。
不一会,两个战士回来了,他们坐着后勤部队的卡车回来了,从车上卸下了我们的食物,弹药,枪支,医药,补给,然后他们两个把这些都堆到了客厅的一角,堆的足有一米多高的小堆。
晚上天黑了,仁国和军国都回来坐在沙发边,我们看着壁炉里的火焰发呆的时候,我哥回来了。
他脸色铁青,但是我感觉到他的杀气,杀过人了。仁国还问他吃不吃晚饭,他挥挥手就去上楼睡觉了。
也许他只是累了吧?或许呢。
我们继续坐在客厅里,胡乱谈着我们曾经逛青楼时的风流往事,并且谈论着墙上照片里的这两个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