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下次再同人赌钱”她从身后掏出一把□□,黑洞洞森然的枪口正朝向余亦峰,撂在桌面上:“我就拿着这把枪,一颗子弹崩了你。然后把你沉到伊洛瓦底江喂鱼虾,我连个全尸都不会留给你!你这类不肖子孙不配进余家的祖坟!”
余亦峰赌了钱就不能进余家的祖坟,那她呢?肮脏的灵魂,冲刷不净的躯壳,她早已经不是清白之人,余家的列祖列宗还会原谅她吗?
余亦峰从未见过自家亲姐脸上憎恨愤慨,绝望到可以不顾一切的表情。
他怕了,揣着钱,落荒而逃。
一场闹剧,仓皇落幕。
华叔领着阿邦几个人去了院外,空阔的厅堂内一下子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余亦歌孤零零地站着屋子的中央,一动也不动。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是当地老人喝的烈酒,一杯顺着喉咙下去,直直烧到心底。
“宇文里,谢谢你这七年来的佑护,我才不至于沦落到卖肉为生的地步,你知不知道那些夜场的姐妹都很羡慕我,说我找到年轻英俊、多情又多金的阿哥。怎么说我当初也是夜场的头牌呀,多少人排着队要睡我,我的日子自然要过的比她们好。”她指尖捏着燃烧殆尽的烟头,走到宇文里身边,这张熟悉的脸日里夜里她看了千百次,却比那佛经还难参透,佛法有云:参禅,在于明心见性,妄想,业障,执念,非大彻大悟也。可她已走到走火入魔的境界,无法回头。
“可她们不知道,我能落得同她们一般地步,是你宇文里一手害得呀!我大哥待你如亲兄弟一般,他做错了什么?要引得你对他痛下杀手?他们是亲兄弟,你看着阿峰的脸,有没有那么一刻想起来,惨死在你手下的余亦佑?”
余亦佑的死,一直是宇文里心中的一个禁忌,他在尽全力的弥补,弥补余亦歌,可他日日夜夜,也不敢因他之错的冤魂余亦佑。
她在他面前,从不是这般孟浪的模样,宇文里阴冷如鹰隼的目光扫过她周身,声音中含着慑人的微怒:“你现在这样子,是想让我记得你余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