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怏怏地看着随着鼓声骚动起来的士兵,慢慢走向北门外。城外不比城内的喧嚣,在月色下静悄悄的。看着远处的树影,范廉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冲动,突然发力往北急奔。城内熙熙攘攘,嘈杂的人群竟然没有一人留意到范家两兄弟中的弟弟跑向了敌军的营地。
范廉提气狂奔六七里,直到一条大河拦住自己,才停了下来。此时他已是大汗淋漓,却不敢就近去洗把脸。河对岸就是敌营,几百座军帐外侧搭有十几座岗哨,值守的士兵能很轻松地看到河边的情况。大河宽约8丈,水流不是很湍急,可是在月色照映下,想泅渡过去再潜进敌营却很难成功。范廉侧头看向百米外的一座石桥,景隆桥是方圆十里唯一一座横跨大河的桥。这时拱桥的彼端由一个偏将带着8个长枪兵把守,而这一头就没有兵士把守,想来敌军认为把守一端已经足够。范廉暗暗庆幸,匍匐下身体,从灌木丛中潜行到桥头附近,一个怪蟒翻身,已搭在桥底的石板上。岗哨根本没有注意这边,而由于桥的形状,桥那头的士兵也没看到这个情景。范廉十指如钩,抓住石缝,施展壁虎功,贴着桥底石板慢慢向桥的那一头移动。一切还算顺利,不到一盏茶功夫,听觉灵敏的他已能听到桥上守兵们的谈话了。
“季老三,我腰疼得厉害,今天攻城时我被一块石头砸到了,现在疼得实在受不了,你是王副将的小舅子,帮我说说,让我休息一个晚上吧”“我可不敢说,我姐夫那人,唉!再说今天本来就轮到我们四营值夜,谁又没点伤啊!”
“就当我求你了,行不?老三!咱哥几个一起投军,这么多年死的就剩咱俩了,你就让哥哥这把烂骨头再活几年吧!”
“好好好,说得好像自己快不行了是的”
“姐夫,姐夫!你过来些。”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范廉听出来者的外家功夫已有不少火候,赶忙屏住呼吸。
“什么事?”
“是这样的,赵吉说他的腰被石头砸到了,疼得厉害,他现在确实腰都直不起来,我看你就让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