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无奈且愤懑的低啸,“可现如今!……如此是好?!”
——“咔嚓嚓”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夏日的雷阵雨,说来就来。
长孙无忌越发心中焦躁,起身来回的踱步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心中一惊弹,“奇怪!这种时候,最应该坐不住的除了我长孙无忌,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可他偏偏比谁都沉得住气,到现在居然都没有露过一次面!……此事怪哉!”
“难道……泾州一案,是他犯下的?!”长孙无忌莫名的心头一紧眉宇压沉,寻思了片刻,摇了摇头自语道,“不大可能。老四虽然城府阴森面善心狠,但应该还没这胆量派人去行刺。而且,他手下多是文臣仕子,吟诗作对倒是在行,杀人越货,不行……”
“反之——如果真是他干的呢?!”长孙无忌双眼一瞪面露惊惶之色,“那是否意味着,就连我也一向看扁他、低估他了?”
长孙无忌的心中,突然隐隐泛起一丝寒意,继而演变成阵阵后怕。他不由得不将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思量——如果事情真是老四魏王干的,那这小子的野心与手段,都早已超脱了他长孙无忌的想像之外;如此说来,这个外表憨厚实则腹黑顶多再有点小聪明的胖子,实则心如蛇蠍歹毒异常!
这样的角色,还是他长孙无忌能驾驭的吗?
……
“咔察察!”
惊雷掠地,闪电破空!
“来人,备车!”
“恩相,如此深夜要去何处?”
“休得多言,备车,出行!”
片刻之后,一张绿漆马车从司徒府后门驶出,直奔魏王府而去。
魏王李泰,果然也还没有睡,仿佛还像是在特意等候长孙无忌一样,刚将他迎入密室,迎头就跪倒在地号淘大哭:“舅父大人,救我、救我!”
长孙无忌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你不是告病不朝了吗?我看你,精神得很!”
“舅父大人何出此言?泰,的确是深染风寒几乎病死,方才能够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