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帅不可能撤退,那我们就要尽快跟。”苏定方说道,“凉州薛万彻已经换防到玉阳二关与蒲昌海,但距高昌仍有数百里之遥。若高昌有事,未必就能朝发夕至的前往驰援。再者,玉阳二关与蒲昌海本就是西域要冲、枢纽之地,既是我兰州的军略咽喉,也是一对双拳门户。那里四面环敌,一但兵力分散内部空虚,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到时,非但是前功尽弃,可能兰州腹脏之地也要直接面对敌军的威胁了。”
“师兄所虑甚是。这正是我现在的心头大病。”秦慕白面露忧色的道,“说一千道一万,现在兰州最大的问题就是战线太长、兵力太寡。以往,我兰州十万大军牢牢抱作一团,屯守大非川与凉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算有百万大军来袭也可不慌不忙。现在不同了,我们既要攻城掠地又得固守疆土,还在孤军深入千里袭敌。所以,眼下虽然一时平静,可我总感觉有巨大的危机潜在隐伏。一但爆发,可能无法收拾。”
苏定方神色肃重的点了点头,问道:“那,少帅有何妙计筹谋?”
秦慕白仰了一下头,眼神灼灼的看着苏定方,一字一顿道:“说句实话,我想——募兵!”
“啊?”苏定方怔了一怔,“募兵?”
慕白闷哼了一声,双眉沉敛有些愠恼的道,“离开长安之时朝廷仅给我一万兵马,当时我就有了这样的想法。此前兰州共有边军十万,父帅带走了二万,我带回一万,加连连征战的折损,说我们现在有十万大军,那都还只是个虚数。仅仅这么一点人马,能抗得住吐蕃的数十万高原铁骑就不错了。拿什么去经略和制霸西域?要我说,朝廷的某些鸟人,还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临行之时给我一万兵马数万粮草,还当是莫大的恩惠了,生怕我秦某人拥兵自重划地割据。现在除了募兵,我真想不到别的什么治标治本的办法。”
“你总算是说了一句有用的话!”秦慕白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响起一记高亢之音。
秦慕白与苏定方同是愕然,“侯君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