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王爷与太子的行辕,都是征用的民宅加以改造的。而且这两处民宅,正是此前襄州一案的案犯段荣基与欧阳君留下的。”萧瑀的声音低下去了一些,仿佛有些难为情,小声道,“若有不妥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让我与太子,住进犯人的旧宅?”李道宗的声音里,也的确是有了一些不快。
秦慕白有点恼火的拧了拧眉头,站在门外立边窗边,没有进去。就想听那萧瑀还想说些什么。门外戍卫的军士也多半是认得秦慕白,因此也不敢声张宣扬。
“这这其实,并非是老臣之意。”萧瑀便说道,“此前老臣一力坚持,要兴建太子与王爷的行辕。但秦慕白他非得不同意,说如此劳民伤财时间来不及云云。秦慕白是本地父母官,手握权秉,老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因此只好听凭他来处事了。”
“呵,你这是在告秦慕白的状啊,萧阁老!”李道宗放声哈哈的大笑起来。
秦慕白却是听出了他笑声中的一丝揶揄的味道,似在调侃萧瑀一般。
“呃,这老臣并非此意,并非此意啊!”萧瑀的表现也挺奇怪,突然就反悔求饶了。
“萧阁老,你好不知羞!”突然,厅中响起了一记清脆又婉转且带几声霸道与娇憨的女声!
这个声音,秦慕白太熟悉不过了,听得他心里都颤悠了一下“我的个乖乖,我说江夏王怎么提前来了,肯定是被这丫头给生拉硬拽哄骗来的嘛!”
还能是谁?当然是高阳公主、小恶魔玲儿了!
“呃!公主殿下,何出此言?”萧瑀劈头挨了高阳公主一顿骂,有些不服气的回问道。
“你可是宰相,还是父皇点名指派来负责祭礼的上官,怎么说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话来?敢情慕白他还目无尊长直逆犯上欺负你这老人家啦?再或者,是你太过无能,连襄州这种小地方的小官儿你也管制不住呀?”高阳公主连珠炮一般的道,“话说回来,新建行辕也的确是劳民伤财嘛,慕白是襄州父母官,为地方百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