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微然一笑:“腊月二十三,你自己去吧!”
“好!”薛仁贵沉声应诺。
“在此之前,你且先住在媚娘那里,就当是为了嫂夫人与孩儿。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有什么委屈都先憋着。等你参选上吴王府的军官,自会有住处与俸禄。”秦慕白点头微笑道,“薛兄,日久见人心,你会明白的。”
薛仁贵咬了咬牙,浓眉轻锁拱起手来道:“秦兄,武东家,你们的一番热诚与厚恩,薛某没齿难忘!”
“朋友之间,不必如此。说不定某一日,我秦某人就需得你来襄助的。”秦慕白微笑道,“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不要再矫情了。就把媚娘家当作自己家才好。”
“好。”薛仁贵终是展颜一笑,“那某就不打扰了,且先回去照顾拙荆。”
“好,我也就不留你了。改日得闲,我们再聚首痛饮共谋一醉。”秦慕白笑道,“不过薛兄,你的酒量可得早些练起来才是。”
“某酒量虽是不行,若与将军对饮,舍命相陪。”薛仁贵重重一抱拳,“告辞!”
“好走!”
薛仁贵走了,秦慕白轻吁一口气,对武媚娘笑道:“媚娘,真有你的。”
“小事一桩!”武媚娘笑道,“其实薛仁贵这种人挺好对付的,他的矜持就像是一层窗户纸,捅过了就什么都好说了。你派人将他抓来,就已是捅破了他这层窗户纸。这时,他要么勃然大怒与我们翻脸,要么会放下矜持坦诚相对。显然,薛仁贵是一个实诚又厚道的人,他选择了后者。我没费什么唇舌就将他说服了。当然,其中不乏柳大嫂的功劳。”
“此事就此尘埃落定了。”秦慕白点头微笑道,“其实带薛仁贵一起走,也是我的想法。等到了襄州相处一两年下来,他自然会知道我的为人。其实,我还有点舍不得百骑那些人。我辛辛苦苦调教出来的一批精锐,还有一些过命交情的生死兄弟,都要落下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事。”武媚娘说道,“庞飞将薛仁贵带来时,曾肯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