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身材高瘦,眉眼也英武了不少。
散发男子饶有兴趣地观赏着他“变身”,莞尔道:“独孤兄,做人做到你这样,实属不易。”
那人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守着风信门的家业,屁事不干也能日进斗金。”他叹了口气道:“我整日奔波劳累,为的仅仅是留一个我根本不想待的位置。唉,那老不死又诡计多端,好生麻烦,好生麻烦。”
散发男子道:“最近南宫前辈出的什么题目?”
那人道:“偷心。偷走姑娘的心。”
散发男子道:“老规矩?”
那人点头道:“老规矩。”
散发男子道:“那你也不必乔装成一个土财主吧。”
那人捶地道:“谁知道呢?我以为姑娘都喜欢有钱有势的,岂料这位不爱金银爱英雄,失策啊失策。”
散发男子道:“那你怎么办?”
那人道:“还能怎么办?好在现在年初,还有大把时间。我想下回要不扮作一个俊朗书生,听说现在的姑娘都好这口。”
散发男子闻言语塞。过一阵才道:“那几位小朋友出阳关北上了。”
“哦?”那人道:“那我得先想想这事了。”
二人商议一阵,又各自施展轻功远去。
两个男子有气无力地走在戈壁。这二人俱身着青蓝武服,穿双褐色绑腿鞋。一人满脸横肉,头发散乱,一口黄牙散发着恶臭;另一人倒要面善些,头发用青带束起,但脸颊一条深刻的刀疤甚是可怖。
“奶奶的,我们河间双煞何时落到过这般境地?”那横肉脸骂道。
刀疤脸摇摇头,苦笑道:“谁叫咱们招惹了一个振威副尉。”
那横肉脸哼声道:“提到他老子就来气,为了一卷破文书,派人追了两百里,把咱们赶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哼,老子回去,非跺下他的狗头下酒不可!”
刀疤脸撇嘴道:“等有命回去再说吧,这地半个人烟也没有,再走下去,怕得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