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一人。他负手望着千仞崖壁,幽幽道:“空有钥匙,没有锁,得来何用?”
轻推屋门,里面空无一人。此时屋内已然收拾规整,窗明几净,全无昨夜的狼狈。桌上砚台下压着张羊皮薄卷,入手尚带一丝温热。上面一行清秀的小楷。
“本姑娘有事要办,暂且别过,日后有缘再见。”
朝阳温润和煦,王子骆躺在山丘之上,怔怔地望着花青的苍穹出神。
他想过许多方式与凌烟告别,却没想到是结束于一张羊皮纸上,令他猝不及防。只是凌烟是否知道这一次恐怕是诀别。
王子骆叹了口气,撑起上身,想到:凌烟说得对,自己太过婆婆妈妈,既然已经分别,多想无益,倒不如练练刀法。他回想当日长安大道之上与那黄袍人交手时的情景,喃喃道:“我若能再使出那样的刀法,就不怕洛拙了。”一念及此,长刀自腰间抽出,轻若飞鸿,灵动多变,却是一路“吟风刀”。
俶尔风起,残叶纷飞,继而玉尘撒下,过得一日,转为大雪,待到夜雪初霁,日头升起,周遭明亮如净,万树银花绽放。
一记刀罡划过,所过之处积雪荡然无存,留下一条深赭的道路,道路蔓延至一棵树下,只听一声沉响,这棵五指宽的棔树从中间分裂成两半,相背倒下。
“厉害厉害!”只听后方传来一阵掌声,王子骆转头一看,却是洛愁春朝自己走来,不由一喜道:“愁春,你回来啦!”
洛愁春走上来给了他肩头一拳道:“好小子,趁我不在练这么厉害的功夫。”
王子骆呵呵笑了一阵,道:“打探得怎样?”
洛愁春道:“把他们叫齐再说。”
聆音楼在长安城鼎鼎有名,不论其“三百佳丽环燕舞,一只明凤栖梢头”,就其五层的高阁就非一般**可比。
楼中莺歌燕舞,纸醉金迷自不必多说。在三楼之上,一个华服男子满面通红,随手将裘衣抛下,一手搂着一个教坊艳女往楼下走去,在其身后还有两个劲装男子警惕地注视着周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