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步履从容,神色端正,哪有流里流气的感觉,洛愁春看得哑然失笑,将王子骆的面具扒下,把自己的面具塞给他,如此二人的扮相则互换了一下。
初出东莱巷,二人还畏首畏尾,只敢在周边转悠,过得两日,胆子则大了起来,也不知洛愁春从哪顺来三十两银子,带着王子骆在赌坊、**玩了个遍,入夜也索性不回了,直接寻了家客栈住下。第二日一早起来就去逛东市,洛愁春买了两件吊坠手环,道:“这个回去送给罗帷。”王子骆道:“我看罗帷姑娘并未带这些饰品。说不定是不喜欢。”
洛愁春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观察得细致。不过我欠人家情,总要略表心意吧。”
王子骆怪道:“你什么时候又欠她情了,你真是处处留情。”
洛愁春哈哈笑道:“你这词却是用得不对,此情非毕情。这三十两就是从她那里化来的,我欠她的便是这情。”
王子骆听得哭笑不得,道:“你用人家的钱帮人家买东西,算还哪门子的情。”
二人在集市转悠半日,下午又往铁匠铺去,洛愁春打造了一把短刃,收于鞘中,插在六合靴里,道:“以备不时之需。”王子骆盯着他的鞋履点点头,心中却想:如此不碍着行路么?至于他本人,因为罗帷说过会给二人配备上好兵器,故不需再打造长刀。
傍晚云霞如海,浮于整个长安上空,火红残阳渐渐没入云海。王、洛二人斜倚在城南的山坡上,喝着从花间坊打来的好酒,看着夕阳西下。王子骆仰头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喝得有些急,他眉头皱起,起袖擦干嘴角,侧头看着洛愁春,天边的血红已褪去,余光中洛愁春精致的侧脸上只留下灰色的阴影,他早已将酒喝尽,正望着天边不知在想什么。
“静岳,阴渊。”一个声音响起,却见山坡上慢慢走上一个人。却是罗帷之风。
王子骆道:“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罗帷道:“我说了总有办法找到你们。”她嘴上说着,脚下却未停顿,一直走过二人,挥挥手道:“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