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随我去雪山避过一阵再说。”
一个酒杯,绿光莹莹,质地光洁,触之欲滴,宛如翡翠。酒杯轻旋,杯中甘露荡漾,宛若琼浆,透过蛋壳般的杯璧,如皓月映射,熠熠发光。
摇动杯子的是个俊朗少年,弱冠出头,头罩厚实大头布帽,穿件金边暗红开襟衫,俨然一副本地人的打扮,但长得却剑眉星目,一看便是中原男子。在他旁边还有二女一男,这两个女子俱是中原人士打扮,都带了斗笠罗幕遮脸,看不清相貌,另外一个男子与他年纪打扮相仿,也是个中原人。
那俊朗少年一昂头将酒杯喝干,摇头晃脑道:“夜光常满杯,蒲陶琼玉浆,古之人诚不欺我也。”
那二女帽帷轻晃,似是在发笑,忽地门口帷幕掀开,风声骤起,却是一队商人走进。
高昌地区风沙甚大,商人来客栈休整歇脚是极为平常的。
这队商人有五个,陆续进入,待最后一人入到屋内,帷幕下摆就要遮蔽房门时一只修长手伸入挡住其落势,继而一低头进来一人,这人与前面五人打扮迥异,却是束发玉环,青黑长衫,腰间宝带宽大厚实,漆黑如墨。
俊朗少年见到来人,眉头一挑,叫道:“黎流水。”
来人正在掸走身上沙尘,闻言抬头一看,先是一惊,继而脸色恢复如常,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洛少,王小兄,洛大小姐,久违了。”
洛愁春玩味地看着黎流水道:“对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我真是有缘。”
黎流水轻笑一声,要了一杯水,到一个角落中坐下。
洛愁春冷哼一声,扬声道:“子骆你知道我最怕什么东西吗?”
王子骆道:“什么东西?”
洛愁春道:“狗。”
王子骆怪道:“你怎么怕狗?”
洛愁春道:“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在街上遇到一只疯狗,从洛阳东南一路追我到西北啊。”
王子骆回过神来,看了黎流水一眼,忍住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