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镇定下来,静静地任由王子骆替她披上。
墨竹轻声道:“谢谢你公子。”
王子骆笑道:“我叫王子骆,你叫我子骆好了,不要叫我公子。”墨竹抬起头看着王子骆,眼中水波清澈而深邃。
二人在溪边坐下,王子骆道:“你还冷吗?”墨竹摇摇头“多亏你的披风。”王子骆道:“这披风是在那镇上买的,我也不知道暖和不暖和。”当日他和洛愁春到西山镇时随意买了两件虚袖长披风,其实他有真气护体,这披风对他而言倒没什么用。墨竹道:“子骆你不是中原人吗?”王子骆点点头道:“是啊,我近几年才到中原的,你怎么知道?”
墨竹道:“我看你言行似乎与中原规矩不符。”她见王子骆面色疑惑便笑道:“我不是责怪你不讲礼数,只是你言行直白,但又并无邪念,所以我在这么问。”王子骆挠着头道:“我也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不过我以为只是不能有肌肤接触,别的倒不清楚了。”
二人聊了一会儿,洛愁春晃动折扇踱步过来,漫不经心道:“墨竹姑娘哪里人?”
墨竹道:“河东平阳的。”
洛愁春道;“哦?平阳可是膏腴之地,古时的尧都。不过墨竹小姐家是河北道的冀州,怎么到的关外来呢?”
墨竹道:“被人卖来的。”
洛愁春道:“我看墨竹姑娘家教甚好,言语之间也是知书达理,不知是平阳哪个大户的?”
墨竹沉默半晌,抬头直视洛愁春道:“洛少,其实我是洛留盛的小妾。”
洛愁春脸色一变,继而噗嗤笑出了声。他摇头晃着折扇道:”墨竹姑娘,并非我瞧不起你,只是洛留盛虽说脓包,但他眼界甚高,普通相貌的姑娘可入不了他眼。”
墨竹却不气恼,只柔声道:“昔日洛大小姐出了三道难题,第一道统筹淮南道胭脂生意的账目便是我替他解的。”
洛愁春闻言面容倏地僵住,瞪大眼道:“你…此话当真?”
墨竹道:“当时查出池州账目七千两,孙余家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