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点,但自小受政教合一的教育,皇帝是天之子,是神灵,是龙,所以他们不敢去想弹劾皇帝,或者想到之后不敢说出来,唯有时穿无所顾忌,他把大家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自然,所有读到明发奏章的官员士绅,都心有戚戚焉。
自来,跟风者好找,而陈胜吴广辈难寻。时穿打响第一炮之后,这段日子朝廷虽然装聋作哑,但官员们巳开始蠢圌蠢圌欲圌动,只是大多数官员只知道提出问题与责难,却不知解决的办法。时穿所提的“君臣制约”仿佛捅穿一层窗户纸,众人眼前豁然开朗——没错,今后耶使不更换皇帝,也要限制皇帝任用奸圌臣祸国
幕僚的说法,张叔夜也是心中赞同的。但有些话幕僚可以说,他不能说。叹了一口气了张叔夜转移话题,说:“昨日时长卿传来消息,说他的大军要入境,将通过恽州梁山泊一带前往濮州。看来他的目标是大名府的濮阳——这厮真是胆大如斗!”
幕僚赞叹:“大名府已经失陷,周围数十万金兵,时长卿敢直取濮阳真是无所畏惧呀!”
张叔夜叹气连连,说:“时长卿连续几封奏章,都是上报朝廷,却只字不提新皇,看来他是不打算承认新皇的。朝廷至今装聋作哑,恐怕是因为与金人议和没有进展,等到与金人议和了,那就是朝廷下手收拾时长卿的时刻了——你们说,这时刻,我们该帮肋新皇,还是帮助嗯?”
幕僚深吸一口气,厉声说:“大人,若是朝廷议和,汴梁城的百姓都为猪狗,如此一来,大宋虽存而民心尽丧,虽存犹亡。到时候野心者群起遂鹿,国家四分五裂,金人终究还是得了这个江山。但若此次助了时长卿——那时长卿虽然言词悖逆,或有不臣之说,但终究是尊皇的,只不过要求换一个皇帝而已。且此举没准是一时赌气,若新皇答应要求,千古之后,他却脱不了一个存国之功。存国、存天下,便在这一念之间。”
张叔夜哑然一笑:“你们却忘了,太宗子孙最忌讳说起太祖后裔,这次时长卿悍然触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太宗子孙.绝不会跟他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