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终于为它的积弊开始付费了——水寨内一堆文散官,没有一个敢于担当者。
这是一群利益既得者,虽然白拿钱不干活危急时刻指望不上他们,偏偏不能触动他们的奶酪……时穿在官员们望眼欲穿的目光下,下令:“本防御(使)知道诸位手中的船只不堪大用,也知道诸位的难处——那些船经受不起损失。这样吧,你们留船不留人,本官命令你们亲领侍从守卫水寨,而名下所统战船则随本官出战,不过,你们的船即使跟随上阵,也只需随后呐喊,无需亲自上前与敌寇刀兵相交……当然,事后论功,本官也就不想谦让了。”
说完这话,时穿扫了一眼下面官员——奇怪尽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抗辩一番。
转念一想,时穿也明白了:在生命面前,什么东西都是轻飘飘的。
梁山水寇纵横京东西路,在这样威名赫赫盗匪面前,多少征讨的官军纷纷倒下,成就了他们的凶残威名。如今眼见得他们在码头上纵火抢劫,军威逼于城下让一城的男女都不敢抬眼瞧一下。现在时穿打算凭借拔头水军那几条破船出战,可不是送命的活,况且新来的长官脾气众人也知道,那是出名的暴躁呀,谁知道对方是否会为了铲除异己势力,指派他们打头阵前去送死。万一到时候他们真丢去性命,再多的奖赏也换不回来自己的生命啊
所以大家都成了缩头乌龟。
没有人相争,时穿顺理成章的接管了全部拔头水军,而后任由水军中官员将自己的亲信与家丁抽调出来“守卫水寨”,时穿则带上拔头水军所有能动的战船,并以自己临时停靠在水寨中的四艘快帆船为主力战舰,起锚出港。
此时,码头区的大火越烧越旺,那些用来制作吊塔与支撑滑轮的横木都饱含了油料,一经点燃,就像一根蜡烛一样熊熊燃烧,燃烧的大火发出的高热令人无法靠拢,紧接着,受到这番纵火的启发,正在竭力清理航道的梁山水军们恍然大悟,他们不再忙着用自己的船去费力拖开沉没在航道上的船只,而是向这些船只投掷油料,并用火把点燃了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