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撑过去了,可见这玻璃利润大。咱要是能在年前动手,赶上春节也能赚个盆满钵满,就你小心谨慎。
咳咳,我说,黄家作坊也卖玻璃,我家也卖,不会冲突吧?。”
时穿微笑着,盯着施衙内看了半晌,突然问:“新婚生活怎样?”
“啊……好啊好啊,你怎么问这个?对了,褚姑娘的事,你可不能不管,这半月来没见你动静,你可是答应我的,我这口气不出……”
“别转移话题。”
“唉——”施衙内长叹一声:“还不就是那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千百年来大家都是这么过的,都是这么生儿育女绵延后代的,我能怎样?”
时穿嘿嘿一笑:“看到你无忧无虑一付乐呵模样,我觉得你婚姻生活也不错。”
衙内苦涩地一笑:“我自小母亲去世,跟着姐姐姐夫讨生活,若不是有一个乐天知命的性格,我早该哭死,早该闷死,早该投河自尽上吊自杀了。
人呀,每个人都有一个命。我命由天,咱不能跟天斗,是吧?活人,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的斤两,比如你这次说关闭盐场,我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我知道家里不可能为我与张大尹拼死,所以我即使不情愿,也要按你的话走——从此,私盐不在我控制范围内,但与那你的琉璃产业能有所补偿。哦,我听说,你把最赚钱的制镜手艺给了黄家,那我能剩下什么?”
时穿大笑起来:“人都说施衙内为人豪爽,从不在小钱上计较,现在看来,说这话的都是猪,你施衙内一贯扮猪吃象。
银镜嘛,看似利润高,但其实制作起来,首先要使用银盐,还要使用糖醛,这些原料都不是便宜的,况且利润丰厚,红眼的人越多,你我只是小商人,想独占这产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唯有曾经的海州第一茶商,探花黄煜庇护下的黄氏家族,才敢涉足这个行业——所以我只投资吃红利,绝不亲自动手。
至于你嘛,我告诉你彩色玻璃的制作技术,咱只做各种器皿,走珠宝线路。珠宝岂能卖便宜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