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盘算着——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
刚才时穿放开了对方的肩膀,虽然那只手在头陀肩上的时候轻若无物,但那手离开之后,头陀立刻感觉到了区别——他自由了,以前,似乎他存身的地方是一个笼子,虽然他可以在里面挥手、跳脚、训斥、指挥教徒,但周围空间仿佛存在一种无形的枷锁,让他无论怎么努力,都跳不出笼子。
现在他可以动了,他可以扑向对方,凭借自己的一身武艺,给对方一个好看……然而,他却犹豫了。
天生一物降一物,面前这位“大将”正是他们这种人的克星,对方身上露出的淡淡血腥气,也让头陀明白,这不是一个刚刚赢得“大将”身份的菜鸟,对方是老牌赏金猎人。
看到周围已经没有站着的帮手,想到对方刚才能够毫无声息的摸到自己身边,那头陀……一转身,逃了。
没人想着去追逐。
此时,院门打开了,开的毫不迟疑。似乎并不在意外面有千军万马。一名黑人壮妇手里拿着滑膛枪,露出半个脸,见到时穿出现,她嘴里嘟囔几句,大意是说:有歹徒过来骚扰。
黑人壮妇说这个话的时候,时穿望着头陀逃走的背影,脸上笑眯眯的,他丝毫没有追上去的意图,只转身夸奖了黑人壮妇几句,走进了自家的院落。
院中,所有的女人都在,包括豆腐西施。大多数女人手里拿着剪刀,脚边堆着石块,但环娘手里却捏着一个皮球,身上还穿着蹴鞠用的旋裙,一脸的紧张的紧握着手里的皮球,做出投掷状态。
院墙边,六名黑人女仆手里拿着滑膛枪,墙角则是她们的战绩,七八个尸体横躺在那里,有几位还在呻吟,不过看他们流血的状态,想必也挨不了多久了。
这一停顿,同行的大将也赶到了,巷子口传来他们的喊叫声:“时兄,没事吧,兄弟们,拿好了家伙,动作快一点。”
听这话的语气,他们似乎并未遇到逃跑的头陀,似乎是一路畅通来到了时穿门前。
时穿赶紧一摆手,几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