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笑个不停。
时穿的到来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背着手看着店里的情形,并通过敞开的院门,以及窗口眺望着大街。
果然,海州城的人口流量增加了,豆腐店所在的这处院门,只是十字街的斜巷,人们逛到这常常已经逛累了,会随口要一碗豆花,或者来碗小葱拌豆腐,再从过往的行商那里买一碗水酒,随便往墙角哪里一蹲,就着豆腐、喝小酒。
往常这时候,豆腐西施该收摊了,门口最多有一两位闲人还在留恋未走,但如今,对面的墙根下蹲了三五人,而时时路过店门口的人影,也比往常多了数倍。
一名打扮不论不类的头陀,正在走过店门前,他摇着响器边走边唱:“时穷节乃见,玉碎色犹白。或是男,或是女,本来不二。都仗着,无生母,一气先天——阿弥陀佛”
那头陀最后一声佛号,引来街角几名汉子的附和,他们齐声念叨:“阿弥陀佛。”
时穿目光一凝,他盯着这名头陀,目视着对方从窗口消失,脱口而出:“这样的人,最近多吗?。”
时穿的问话让店里的人吓了一跳,豆腐西施回头发觉时穿,整个人顿时亮了起来,这是时穿第一次主动来她的店中,她笑着迎上去,但环娘比她动作快,一头扎进时穿怀中隔开豆腐西施的奸情,还扭着身子问时穿要礼物。
时穿才坐下,豆腐西施立刻吩咐女使绿娘上门板,关门歇店:“好了,今儿咱不做生意了,歇了吧。”
时穿还记得他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豆腐西施上前拉起时穿的手,轻轻摇着,不以为然的回答:“谁记得这些头陀的事……如今是三年一次的科举年,这季节也是茶叶交易的季节。天下的财富汇集六个城市,海州城也是之一,和尚头陀跳出来骗点香火钱,也不值得什么事。”
时穿轻轻摇头——怎么不值得什么事呢?
乡野人无知,以为是个和尚就能口称“阿弥陀佛”,但实际上,曾经的现代图书管理员却知道,“阿弥陀佛”这个词,在宋代、明代,只能由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