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息,啥事不用操心,自家的钱就在那里生钱,这是白给他们的便宜,谁要真嫌弃,觉得自己吃亏了,大不了不要跟我们合作……黄小子,你是不是抱怨了?”
这个问题严重了,黄煜急忙表白:“哪里哪里,我只是提醒长卿兄,别让你姐夫给卖了。”
时穿在那里愣了,他现在已经觉出哪里不对劲了——智商,它的完整意思是“逻辑推理能力”。
这个词似乎不是宋代的词。
刚才,施衙内也就是威胁一下黄煜。施氏家族的生意他插不上手,货物卖给谁,不是他能够干涉的。再说,黄煜的家族在海州根深蒂固,各个店铺呈网络状分布全城,施衙内还真不敢说让施家放弃黄家这个“渠道”。所以,当黄煜稍稍表示服了软,他立刻嘿嘿一笑,自鸣得意的说:“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就好。”
褚素珍扑哧一笑,嫣然的在一旁和稀泥:“长卿,施衙内他姐夫也不是生猛老虎,去郁州岛躲藏,是个好主意。海州商人之所以怕了他,是畏惧此人的精明。咦,这么多年来,海贸大商做生意,多数是在码头上等藩船入港,番船上卸下来什么货物大家就卖什么,他姐夫却熟悉胡商货物的特性,并知道加工的技巧。有时候他姐夫出手,只是借用别人的货物,甚至还要借用别人的人手,将那些藩船货物稍稍加工一下,立马卖出十倍的价钱。
至于卖给胡商的货物也是,自从他姐夫来了之后,施家投股的瓷窑,卖给胡商的瓷器都是自己设计式样,可偏偏胡商喜欢最喜欢他姐夫设计的样子,大把的价钱毫不吝啬。后来,别家虽也竭力模仿,可总不得其法——他姐夫如此精明,同样一个铜板,到了别人手里,能够挣出三个铜板,已经是天才,他姐夫拿一个铜板挣出三十个,都嫌亏本了。大郎你说,这样的商人,能不让海州城上上下下的商人,即敬且畏吗?
幸好幸好,他姐夫是个小富即安的人,一年只跑两三笔番货,如果他姐夫也像普通商人一样,年年日日奔波不停,那海州城其他的商人,如今还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