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目的不是经营家族企业,是明里暗里告诉其他人,这份生意是我施家罩的,没事别来找茬。
朝廷原有规定,做官不许经商。
这规定倒不是担心做官的人利用权势抢夺优势资源,让别的商人无法进行市场竞争。大宋朝皇帝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按惯例,仕大夫的产业是免税的。朝廷出这项规定,是告诉大家:你要真经商,我也不拦你,但你可不能说这是自己的产业,以期取得免税待遇。你敢说出来就等御史弹劾,就要丢官。
在这条规则下,最好的钻缝子法是: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经商的你照经商,该交的税你不能短少官府的。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因为有这层缘故,摆在明面上的施衙内,确实是海州城最大的样子货,施家其实已经不指望他在仕途上有所发展,他因为从商,已经没法进入仕途了。所以他人生最大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顺便,时不时的去自己店铺提笔钱,胡乱花出去,让人知道这些店铺与施家的关系,使得苛捐杂税不敢轻易摊派到那些店铺中。
没错,他施衙内就是一个吃货,这是家族特意为了补偿他的损失,故意纵容的,对此施衙内也有很浓重的自卑感,所以褚素珍姑娘对他的拒绝,才让他没有大闹起来,只是婉转诉求,图谋一个心安而已。
但褚素珍姑娘可以鄙视他,施衙内不敢让心爱的人不满,可这话不是谁都能说的,那瘦消男子讥讽的话,无意中揭了施衙内心中不可触犯的逆鳞,他暴跳起来,这胖子平常满脸笑容的脸上满是凶狠,惯常的眯眯眼,瞪得牛眼一样大小:“奸不相欺,俏不相瞒,你这汉子敢小看我……都别拦着我,让我给这汉子一拳试试。”
施衙内身子猛地窜出……紧接着,他就像被大象踩了尾巴的一只蝼蚁一样,面红耳赤,费尽力气,徒劳地想挣脱时穿的手。后者的手仅仅像抚摸一样,轻轻搭着施衙内的肩膀,但施衙内在这只大手下,身子怎样扭来扭去,无论如何乱蹦乱跳,都摆脱不了肩膀上的那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