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寒在一张银色的亮色纸上画了个很小的星,用小刀切割下来,然后开始调胶往上垒。他做得很细致,周向言觉得自己腿都站酸了才看见他做出一颗有厚度的星星。
滴胶材质是透明的,配合封在中间的亮纸,在灯下熠熠生辉。
周向言以为他做好了。
正要说话,他看见傅予寒从抽屉里找出了一瓶蓝色调的指甲油。
周向言:“……”
“哥,”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这里会有这种女孩子才玩的东西啊?”
傅予寒手一顿,偏头看他。
周向言顿时一个激灵:“……我是不是不该说话?”
“对。”傅予寒说,“而且……你没女朋友吧?”
“是、是啊,怎么了?”
“这话说出去但凡遇见个脾气厉害点的女生你会被干掉的。”傅予寒重新低下头,轻声说,“什么叫‘女孩子才玩’……”
周向言没太明白这句话有什么问题,指甲油和滴胶哪个不是女生玩的?
但他不敢再问了。
傅予寒在那颗星星上刷了层指甲油上色,把星星静置在一旁,又找出一个玻璃杯形状的东西,往里倒那种透明胶。
屋子里很静,“杯子”里进行的步骤没做星星直观,周向言看了一会儿没看出名堂,觉得有些无聊。他想了想,没敢出声,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里。
桌子上倒是干净。
他平时都会在家玩电脑玩到最后一刻才开始做作业,但傅予寒的电脑在他自己屋里,周向言不敢多提要求。他在客厅里玩了一会儿手机,索然无味,以至于破天荒地提前拿出了作业开始写。
不过事实证明,任何“提前写作业”都是纸老虎。
写完一科作业他就坐不住了,又悉悉索索地跑到傅予寒的房间里。
刚刚那个“杯子”被放在了一边,傅予寒已经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漂亮的透明滴胶球,中间不同的几种蓝色滴胶像风又像烟雾,虽停滞但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