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挑了几个花瓶和水果回来,找了块绒布,按静物素描的感觉错落摆好。
“画吧。这边条件不太好,难为你将就下。”他说,“联考素描是三小时,你先画着,过一小时我来给你改。”
“好,”傅予寒拿起刚削好的铅笔,“谢谢。”
老四今天要拍一些饰品宣传图,全部可以在工作室内自带的小摄影棚拍。但这样一来,傅予寒就只能窝在休息室画画,因为摄影棚那边不能开顶灯。
休息室是名副其实的休息室,里面还有床,他们几个昨晚可能又在工作室里过夜了,几张床上随意堆着没叠的薄被。
没开窗,空气不太好。
傅予寒不觉得怎样,他在旁边的空地上坐着画,那些床铺影响不到他。但跟着进来的闻煜先受不了了,皱了下眉走过去开窗。
“真娇贵。”傅予寒的笔已经动了起来,视线落在景物上,却在嘲笑闻煜。
“看不惯?”闻煜挑眉看过来。
傅予寒点头:“是有点。”
“再约个架?”闻煜坐到飘窗上,“我随时奉陪。”
“对不起,”傅予寒不接他茬,“现在我是没空了。”
闻煜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
可不是,傅予寒最近跟刚开学的时候状态差了好多,又要画画又要学习,甚至还得赚钱。
“真决定考T大了?”
“备选吧。”傅予寒说,“不一定能考得上——上次我听北林说,他们当年高考的时候都是多挑几个学校去参加校考,最后从考过的学校里选最好的填志愿。”
每年12月是省美术联考的时间,之后便是长达三个月的各地“长征”。
每个艺术生都受过高三的冬天四处搭伴挤火车去不同城市考试的折磨,逃不掉,因为好点的学校大部分都需要单独考试。
“反正如果不出国的话……我应该会多选几个帝都的学校。”傅予寒又说。
杨帆是个看上去没心没肺,但目标很明确的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