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过后,按照大牛村的习俗,是要入棺送葬的。
由于地处偏远,虽说民政局明令禁止土葬,但相对大牛村来说,还是比较流行土葬。
林大雄请人从城里连夜运了一口柳木棺材,并订制了一套较为体面的寿衣,又准备了一些下葬时必备的物品,礼数尽到,也好让老太太在那头过得安稳些。
清早,兴许是害怕刘老先生找上门,送葬的村民老早地便来到大雄的住处,在雪中来回踱着步。
屋内,大雄把接下来入葬的东西准备妥当,正准备走,此时二狗却醒了。
这小家伙自昨晚之后,便一直昏睡不醒,也难怪,成年人被上身一次都费神,更何况他年纪才不过十二三岁。
“林老师,我也要去。”二狗强撑着身子,也不管大雄愿不愿意,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穿上了棉衣。
林大雄摇头道:“不行,你的身子还很虚。”
“老师,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二狗带着哭腔说道。
大雄心中一酸,上前拍了拍二狗的肩膀,正言道:“二狗,有些事并不是你闭上眼它就不会发生,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勇敢地去面对。”
“外面雪下的很大,等你睡醒了,一切都结束了。”林大雄叹着气,随手掐了个法诀,在二狗眼前一绕,顿时二狗的眼皮沉了下去。
见状,大雄为其盖好被,转身背上一个鼓囔囔的背包,推开了房门。
“林先生,不知道这刘老先生的葬礼可安排妥当?”一个裹着围脖的老妇人凑上来,问道。
“我已经通知他的子嗣,这会儿应该来了,我只负责二狗母亲的葬礼。”林大雄如实道。
老妇人又问道:“那引魂鸡、引魂炮竹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吧?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大雄闻声心里一阵鄙夷,听这老妇人的话,敢情替二狗母亲料理后事,是他分内之事一般,嘴上却回应道:“都好了,不用你们忙活,改干什么干什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