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问道:“我忘了什么大事?”
阔列坚说道:“按先可汗定下的老规矩,只要他在三河源头,每年95千户都要派人来参加冬季大猎。先可汗虽不在了,你还在主持大斡尔朵,眼看还有两个月就到深冬了,我怎么还没有见到你的使者呐?巴根台,莫非你们没有尽忠职守,把这件大事都忘记了么?”
巴根台苦笑着说道:“这样的大事我们怎么能忘记,可是大诺颜一直还没有拿定主意,我们岂敢擅自派出使者。”
阔列坚转头看着拖雷,说道:“前几天三姐阿剌海别姬派人从漠南来,也提起这件事。不能再拖延了,再拖延远道的千户诺颜们就赶不到了。”
拖雷说道:“这事不怨巴根台,是我压着没办。他懂得什么,我有我的难处啊。”
阔列坚还要再说,拖雷一抬手制止了他,笑着说道:“走,我们出去打猎吧。兀良哈台在撒里川发现了大群的白天鹅,再不打过两天就都飞到南面去了。巴根台,下去准备吧,马上出发。”
巴根台心知大诺颜一定有体己话对阔列坚说,在大斡尔朵不方便,赶紧退下准备去了。
不一刻,巴根台备好了马匹、清水和腌肉,挑选了几个身手矫健的心腹那可儿陪同拖雷、阔列坚向西出发了。
当晚,这队猎人就在颗颗脑儿河畔扎下大营。拖雷大帐的宝儿赤大厨师,就是成吉思汗四杰之一博尔忽之子脱欢,他点起篝火,笑呵呵的烤起了喷香的黄羊。拖雷和阔列坚一边喝着畏兀儿地的红葡萄酒,一边吃着烤黄羊,边吃边谈。
火光映红了拖雷刚毅的脸庞,他忧虑的说道:“你们让我召集诸部参加大猎,那么由谁来主猎呐?如果由我来主猎,诸王诸诺颜都要服从我的指挥,就等于承认了我的权威,将来谁还能做全蒙古的大汗呐?
如果我不主猎,谁来主猎呐?窝阔台三兄么?毕竟他还不是新汗,而我是监国,他以什么名义主猎呐?这不是让三兄为难么?如果诸王诸诺颜因为不愿服从我指挥而不来,就是破坏成吉思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