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遍天的身体往后仰倒,抽搐了半晌,而后仿佛一个被装得满满的同时被人用力挤压的血袋上突然被破开了一个口子一样,哗啦一下从他的口鼻之中喷出了一大滩的脓血,几乎喷成了一道血柱,染得这大半个镜厅都是一片赤红。( . . )
艳骨的状态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地上勉强爬动了一段距离,原本凹凸有致的身形已然完全变形,紧实的腹部下坠,并最终在地上堆积成了一滩半透明的血袋,依稀透露出其中暗红之色,于是艳骨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斜斜地软倒在了地上,她脸上包裹着的面纱也开始从里往外透出了殷红来,并且很快地在地面上积累出了一滩血迹。
单乌心中的喜意愈加高涨,因为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束缚之力的减弱。
率先减弱的便是他脖颈上那仿佛一座小山一样的灵力枷锁,于是他终于能够抬起头来,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脑袋转向了吃遍天和艳骨的方向,好亲眼看一看吃遍天和艳骨如此自作自受后的狼狈姿态。
“哈哈。”只一眼,单乌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吃遍天和艳骨显然听到了单乌的笑容,两人的身体都有了轻微的抽搐。
而单乌也只是笑了这一下,便没再继续挑衅——不挣脱那压服自己手脚的符箓,不彻底确定吃遍天和艳骨的死亡,不离开这个看起来眼熟的鬼地方,对他来说,就不能算是完全渡过了此劫。
“这符箓感觉有点熟悉……”单乌的视线偏转到了自己的一只手上,那原本只是在他的皮肤下面流动着的符箓光芒此刻已经突出了表面,化成了仿佛实体一样的镣铐,与他的手腕贴合得严丝合缝。
“虽然这束缚之效遍及全身,让我如今的躯体仿佛凡人一般,但是好像这符箓纹路并没有越过我的手肘……也就是说,我或许可以试着斩断这一部分躯体……总不能这玩意也和那牵情丝一样吧?”单乌的心底窜过了一个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并且在手脚都无法动弹亦无法调动灵力的情况下,单乌一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