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首同舟,离开紫霞山,并就近折往清凉山。
继而,紫霞山中一切隐秘,特别是其宗主真身,就这样大白天下。
但是没有人惊讶,亦没有人欢呼,因为眼下除了清凉山与中桓山之外,那些杂七杂八的小宗门,在掺和了紫霞山一事的热闹之后,几乎已是彻底地偃旗息鼓,甚至直接人去楼空——稍微还有些上进心的,只想赶快抱住清凉山或者中桓山的大腿,求一个入门弟子的名头,而更多的人,则是彻底地隐姓埋名,退归于凡人世间。
……
“圆觉,你可知罪?”圆觉跪在地上,而大殿的上方,一个老得几乎快成枯骨了的老和尚开口喝问,声音居然颇为洪亮。
“圆觉知罪。”圆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何罪之有?”老和尚继续逼问。
“贪功冒进,连累诸多师兄道友的性命,亦未能阻止紫霞山再造杀孽。”圆觉阿弥陀佛了两声,似乎是极为悔恨的模样。
“还请方丈听贫道一言。”清昙上前,拱手行礼,并随之开口,将圆觉如何大智大勇拿下同舟,并以此反制狂霸的太岁的事情都讲了一遍,言辞之间,对圆觉不无褒扬。
“不管清凉山戒律如何严格,贫道认为,圆觉大师之所作所为,已足以将功折罪。”清昙说完,深深行了一礼,便站在了圆觉身后不远处,似乎是打算陪着圆觉一起等待那清凉山方丈的决断。
“既然有中桓山的上师为你说情……”老和尚露出了沉吟的表情,不过片刻之后,轻描淡写地,便算是认了清昙的那些言辞。
——这本就是清凉山的一场做戏。
圆觉带回来的东西,哪一样不会让那些清凉山欣喜若狂?可是偏偏清凉山一直以来对内对外都是一副慈悲为怀大公无私的姿态——当初的圆觉,是十分天真认真地相信着这一点的,所以现在的圆觉为了伪装,也不得不装着相信——再加上这回紫霞山之事之后,又有一些小宗门的弟子找上了门来,所以这一场戏,便不得不做了。
于是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