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犹豫的僵硬在原地。
这里距离京都快有几十里了,她一个女孩子家能走那么长的路,看来是铁了心不打算回去了。即墨让车夫停了下来。
纵身一跳就朝着茗夕走去,原本她是充满了生机,现在一身的落魄,脚上的鞋子也给磨破了。即墨担心的盯着她,“走吧,你该累了。”
这么久他终于肯再下车,茗夕吞了吞口水,艰难的说道,“我说过你走还是不走,我都会跟着你的…”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两条腿已经没了力气,这一停留她就再也支持不住了,顺势倒下身来。
“茗夕……”即墨生怕她出事,赶紧扶住了她的身子,她浑身冰冷,脸色更苍白的可怕。
他记得她说过,她自幼身子不好,可她今日又遭受了怎样的罪啊。他怨自己,忘了她柔弱的身子。
回首望去,一条不见尽头的大道,竟然留下了分外清晰的拖沓脚印子。
车夫听到即墨一身呼喊,也跑了上来,责怪起即墨的不是,“还是赶紧走吧,你瞧这前行的队伍已经走出这么远了,再不追就来不及了。再说这位姑娘既然是铁了心要同你离开,男子汉大丈夫又何必像个娘们似地,扭扭捏捏呢?赶紧上车吧……”说着就推搪着即墨的身子往马车那边赶去。
马车重新上路,倒在即墨怀中的茗夕始终没有舒展眉头,额头上的汗直至夜晚也没有消散,即墨心中明白,今日她受的苦是她这辈子的头一遭,也难怪了她,自小锦衣玉食就连出门也有步辇代脚,今个儿这么一走,看样子是要躺上好几日吧。
君天懿回头察看即墨马车时,就发觉他们脱离了队伍,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就刻意的放慢了队伍行走的速度。
夜晚,在那空阔的野外,炊烟袅袅,士兵们都在原地驻扎结营,生火做饭起来。
君天懿没有回到帐篷中休憩,反而独自骑着马往回赶去,军营里好几个将领搞不清状况,但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跑远了。
车夫打着瞌睡举着火把硬撑起眼皮往前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