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要离开了吗?也好,总算是能躲过这让她感伤的分离。离开,总是好的。
茗夕从方才的紧张恢复到自若的神态都没能躲君天懿那双如炬的眸子,硬是顶着头皮抬起了眼眸,冲着君天懿淡然一笑,“我们走吧,哥哥他总该有个去处的。代国也许不是他最好的选择,我该祝福他才对呢。”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即墨刚才同我说你喜欢我,可我却认为不是,你看我的眼神没有那份爱意,相反的,你提到即墨时,眼眸中就充满了淡淡的光彩,你刻意在掩饰,唯独忽略了你自己的心,你说话的语气。你喜欢他,纵然口是心非,你也无法压抑你自己真实的感情。”君天懿正对着的茗夕,嘴角始终洋溢着暖暖的笑意。
茗夕倒退了几步,心事被看穿,她仿佛是个受了伤的孩子,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独自舔干身上的伤疤。任凭雨水冲击在她身上,她都毫无知觉。
眼眸中有着几分异样的光彩,不确信的盯着君天懿,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
雨伞在此刻变得多余起来,君天懿握在手心当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呆呆的看着茗夕,心中有些后悔起来,不该在她面前揭开这件事。
“你多心了,他只是我哥哥,我又怎么可能…”茗夕莞尔一笑,却丝毫没有力气去解释,那两个字要从她的口中说出,好似钢铁般沉重。
君天懿举过雨伞,再次替她挡风遮雨,“夜深了,我们该回去了。每天都走这么长的路,公主应该早些回去才是。”
有时无力的解释只是在遮掩真相,谁是谁非,他已经无力再去琢磨了。一切上天必然注定的,就像他将来必定会娶这代国的公主,只是人定…胜天。
一场暴雨的洗劫,天气也终于在那晚过后明朗起来,随着气温的回升,即墨的身子出奇的有了好转,尽管如此,他也没能停止装备的事宜。
那本奏折放在他的案牍前已经有了些许时日,君天懿同他说过,若是要彻底离开代国,必然要像上次那般,且要在大军准备出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