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斋外,漫天飘舞着洁白的飞雪,一片两片洒落在大地的各个角落上。
几个婢女们拿着刚刚燃起的火炉,步履急急的朝着兰若斋走来。
一张古朴的贵妃椅上,司颜若就那样躺在上面,任由风吹雨打,她都不改丝毫的面色。
“夫人。”婢女们一齐放下手中的火炉,冲着椅上的司颜若行礼说道。
“你们都下去,让我安静一会儿。”双眸无力的回望了她们一眼,司颜若也数不清行尸走肉的日子她过了多久。
她的记忆一直都停留在那日从海边回来的情景。
午夜梦回,她总能感受到在床榻的外侧还有一个人存在,君天懿他似乎从未离开过自己。
干涸疲累的眸子缓缓的合上,一滴泪水不经意的滑过眼角。
懿,你在哪里。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啊。
身子下意识的蜷缩起,双手环在胸前不时的紧缩。身上的毯子也因此而松落几分,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寒冷。
就连那飞舞的白雪,她都不曾放在眼里。
侧过头去,她试图甩开那令人窒息的画面。
君天懿和君天奇一同坠海后,林慕泽和洛亦寒全身湿透回来,只是对着她摇了摇头。
那会儿,司颜若却没有大哭大闹,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都不曾进水半滴。
血洛好说歹说,也没能劝阻她,即墨也因此暂缓了启程。
在那张大床上,她时时刻刻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害怕,害怕他责怪自己懦弱,没能像当初他那样,那样决然的跳下山崖。
搬离顺王府,她住进了清风堂。
一天到晚都呆在兰若斋中,林慕泽害怕她生病,便在四周建起一道围墙,替她挡去了寒冷。
“都已经几日了啊?”洛亦寒和林慕泽站在不远处,看着兰若斋内的司颜若,忧心忡忡的问道。
林慕泽大略的算了算,“十几日了吧,再这样下去,身子迟早支撑不住。”
“看来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