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内,依然简陋,一目了然。
无榻,无桌椅,只有中间一块石翕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古朴而孤独。墙壁上,挂着石斧、石刀、石茅等各种石器,让人感觉仿佛回到了新石器时代,进入到一个勇士的屋中。
若是一般人进入此屋,或许会满心的失望,然而秦香却是肃然起敬,对着中间那块石翕,恭敬地伏拜而下。
天道,自然,所以天道自然。
从这个简陋的石屋之中,他感应到了天道的气息,感应到了自然的气息,屋中看似简单的布局,却显得那么自然,那么和谐,就连石斧挂的角度,石刀刀尖的方向,石茅首尾两点的距离,看似随意,却又似准精到了极至,以石翕为中心,暗合了所有天地最玄奥的数理。
空间,时间,万物,轨迹……至繁而显至简,大道三千,皆为一起,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衍生极至,却又返璞归真,重归一衍。这才是真正的天道。
秦香不是有所悟,而是像是游离在外的流浪汉终于找到了组织一般,欢呼着投入组织的怀抱之中。
而他的组织,就是天道,就是理。
天道至理,蕴万物而生,不在终点,而在起源。
就好比一个迷茫的智者,心中虽然有了千头万绪,却不知道从何抓起,虽悟了无数大道之理,却不知如何融会贯通一样,当他们几经寻找,又回到了道之根源,这才豁然开朗。
天道,失之根本,便离之越来越远。却不知道,当年那十个大能的首领堪破,又是否真正的堪破了这里所蕴藏的天道至理?
秦香没有去多想这一屋的道源设置,究竟是堪破所布还是更远古的大能所留,怀着一颗敬畏的心参拜之后,他走到石翕中间盘膝坐下,闭上眼,就这么没有任何征兆地,进入了深层入定之中,似乎外界的一切,都已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彩香走入石屋的时候,刚好看到秦香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缓缓走向石翕,似乎忘记了她,忘记了外面的雪神和寒冰,忘记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