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并列而站,一起向君王行稽首礼。
“起来吧。”丰元帝语气沉缓,心情复杂地看着两位小年轻,最终目光落在元昭的身上,“安平,你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回陛下,安平恳求陛下,让臣女率府兵前往西山支援兄长!”元昭直言心意。
三哥图快,如她所虑,选了一条到达晋西距离最短的山路。那儿的路边孤峰林立,最容易被人设伏偷袭。
这不,被堵在那儿了。
“你那两三百府兵顶什么用?如何打得过人家一万精兵?”丰元帝哂然,又问,“你可知,朕今日为何让你俩来此?”
“臣女知道。”元昭如实道。
“那你可知,你二哥仲和昨天来找朕,请你之所请?”此刻还在书房门外跪着呢。
“二哥乃是侯府嫡子,是顶梁柱,又是文官,不适合领兵出征。”元昭态度直率。
“可你是女子。”丰元帝淡然。
“天下至勇至刚的将士皆为女子所出,十月怀胎的艰辛,一朝分娩的痛苦与凶险,不亚于沙场杀敌的男子。男子不畏死,他们的母亲难道就贪生怕死么?
有多少勇士,便有多少英勇无畏的母亲。安平虽未晋升母亲,但天下男儿也未必都是勇士。”
她的话,使坐席上的武官目露欣然,文官眼白朝天。
哼,大言不惭,区区一名女子也配与天下勇士相提并论?不过是垂死挣扎,任她如何砌词狡辩今天也难逃一死。
“说得好!”丰元帝面露笑意,眸里流露出一丝激赏,“昭儿,姑父一向认为你非一般女子。今日,你便与琮之分个胜负吧。你若赢了,姑父准你所奏!你若输了……”
死就一个字,出自他口未免冷血无情。
“臣女自绝于天下,还君庇护之恩情深重。”元昭识趣地递上“刀子”。
听到此言,丰元帝犀利的眼眸掠过一丝不忍。毕竟是他养了三年的孩子,很多人只知他对前朝皇族的忌惮,却看不到他对侯府一脉的庇护,唯她心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