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了。我一边喝茶,一边注视着过往的每个人。我喜欢这茶楼,不仅因为它的二楼靠街的一边是露天的,很方便我观察;还因为这里的茶不但好喝,还很便宜,一壶信阳毛尖也就半钱银子,而我可以喝上半天。我来了半个时辰才上来第二个客人,
又是那个捕快模样的人。我来这个镇上半个月,天天来这茶楼坐,他也每天都来,不要问,
是来跟我的。这次不一样,他径直走过来,没经我的允许就已将手中的刀放在桌子上,用左脚拔开长凳坐了进来,眼睛盯着我,一声不吭。我没有跟捕快们打过交道,事实上,我是第
一次离开师门独自行动,可以说跟任何人都没有打过交道。他这一盯,我心中就起毛。但正是这内心的慌忙反而让我表面更镇静,我没有任何表情地将目光移向了他。
“这位小兄弟,来这也有些日子了吧?”他先开口打破了沉静。
“有何指教?”
“最近这里有些不安宁。我看小兄弟年纪轻轻,不懂江湖险恶,还是趁早回吧。”
“我在等人。”我刚一出口,心中已知不妙,他一定会抓住不放。
“哦,等的什么人?
“无可奉告。”为了早点结束这不愉快的谈话,我也没怎么客气了。
“小兄弟,难道你看不出我是信阳府的捕快吗?”
“既然是捕快,就该勤于公务,而不是天天来这喝茶。”
他把右手放在刀柄上,一字一句地说:“捕快问你话,你就得给老子老实回答。”
“我要是不回答呢?”
“那就跟老子回趟衙门。”话音未落,他左手向我抓了过来。
他这一抓尽管疾如闪电,但我们冲之派的武功讲究的就一个快字,我依旧坐着,身子向左轻轻一偏,左手中的剑柄反向他手背叩去。他“咦”了一声,面露惊愕之色,左手疾回,
右手轻轻一甩,刀已出鞘,而刀鞘依然留在桌子上纹丝未动,可见也是个一流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