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扛着不怕死这种精神虽然很风格却并不能持久。这其实是一个坏发现,还往往要在最坏的时候发现。显然我发觉我又重新怕死的时刻是在我已经将宇文承祉气得不行了的时候。
所以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闭嘴。尽管他的那句,你真的想要嫁给他。我很想问一问他,他指的到底是谁。但我到底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些后路,并没有真的那么直白问出来。
这唯一的忍耐其实还挺难受的。
此一时彼一时了,我怕我真的问出句话时,他真会冲过来杀我。
忽然很不要面子地摇了摇头。其实,心里还是没能想得出他的其实是谁。
我将头摇得仿似拨浪鼓。如同白种田文一样,很是白,“我我去种田行不行。”我指的是外面的那块用于种花的艺苑。
他又很恰巧地误会了。惟恐下不乱啊。
他的手蓦然将我攥紧,面上的表情更是惹人深思,似乎是大感满意,又拉紧了一重,颇为的信誓旦旦,“好我们去种田。”
然后不顾我未有只言回馈。
已经揽住我的腰身,蓦然腾空。
此番好像是玩得大了。
在半空中上不着,下不着地时,有很多事都只能不了了之了。
我迎风放出去的目光,尘世渐呈迷离色彩,果不其然人已经是在树梢的高度了。转眼间眼花缭乱,连树梢也看不清楚了,他带着我,跃过檐宇重重。所有的景物都只是朦胧得了一个轮廓,再想看一眼时,便已经隔出了老远。
我被激荡风流吹得,渐渐有点睁不开眼。只有闭眼。省得迎风流泪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觉得不再有那种诡异的摇曳,慢慢尝试着睁开眼睛,我的娘啊,森然楼阁全都不见。眼面出现的一带翠绿,俨然如农庄。后来,赶紧在心中叉死那个叫“俨然”的烂词儿,只是因为这里哪还用得上什么俨然,它就是一农庄啊。
我刚刚诱恃了宇文承祉什么,是要去种田。我指的佛堂中的种花的意思。他为人太过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