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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那是要走的意思,但他转了过去,开始打量我的床。被子给我窝成一团,刚刚我就是团在里面给昌武竹接伤口的,我蓦然发现了那个药瓶,还有被我抛弃的半截废枝。如果大家看到事物,不那么爱好联想的话,这个也不能做为什么勾当的物证吧。
颉利果然已经开始注意到这几样与睡觉实在不相干的物件,他有回过头瞧了我一眼。我冲他淡淡一笑,心中下着雨,他那么气,要是发现那盆昌武竹在我手中不过十日,就已经折了腰……
我假装看了看外面的月色,那个殿,“啊哥哥,你看时间不早了,你要睡觉了吧
他不言声,静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琢磨什么。
我顿时睡意全无,心中敲着鼓,极力扮得镇静,干等着他琢磨。
直到,确信他目光全放在床上,一定不会琢磨出什么,才若无其事想要给自己倒一口水喝。我转过身,喝了一口水,一边喝,一边转头去看颉利,自然也看到他抱着那盆昌武竹欣赏它的伤口。似乎光欣赏还不足够,他动手慢慢扯下那个包扎的部分,里面的药汁流了下来。
我眼神在他与昌武竹伤口间徘徊来去,发现他在盯着我的脚。我也去盯我的脚,我想不出这和我的脚有什么关系。
颉利低低地命令着我,“脱下鞋我的心终于从这个沟儿里迂回出来,察觉出又做错了一件事,真是错不单行。我期期艾艾与他打差,“我的脚受伤了,不能脱鞋,殿下你看,是不是
他看着我。用目很深,深到去了我心里,我默默坐到床上,脱掉鞋子露出那个狰狞的伤口。我自己也吓了一跳,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理它,是因为,它不像初初时那样疼了,想不到还是出了一个大口子。血迹干在了上面变成了深紫色。然后他就不由分给我在上面上药,那感觉就比这个伤口本身还要疼,跟上刑一样。
我想完这些的时候李世民已经同那人好了话。他正瞧着我。瞧着我发呆,我整顿表情,向他笑了笑。他还是那个表情。不过最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