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又把他打入了痛苦的深渊。
她给儿子写信了,从未提起过他。
即便她无故离开了自己,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她,坚持她就是自己唯一的发妻,就是续娶的赵氏,也只是顶着继室的名分,只不过赵氏自己不知道罢了,上次宫宴上遇见,他以为她会给他个解释的,康王是等了那么久,她又没有只言片语便回去了,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他不敢打听她的现状,很害怕。。。
“她丢下你,回到大宛便登基了,两个月之后便招选了王夫,这些年后宫还有不少男人,你知道她为什么回来吗,因为她没有孩子,没有人继承她的王位,她需要的是一个孙子,她早就不需要你了。”
傅靖宁并不放过自己的父亲,他把他越不想知道的事情,以最残忍的方式告诉他知道,缓缓的语气,对傅同来说却更像是宣判死刑的诏书。
傅同被这些话刺的面如死灰,像一个将死之人般手脚冰凉,呆滞的看着傅靖宁那张一张一合的双唇,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原本并算乌黑是头发一下子变的花白,衬得他毫无血色的脸更显苍老,颤抖的伸着手,去够书案上那杯早就冷透了的茶。。。
怎么会这样,他们曾经那么甜蜜恩爱,相互许诺过携手白头的,而且他们还育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她怎么可能这么快便忘了自己,傅同陷入了过去的回忆当中,一会儿笑一会儿落泪,分不清现实与回忆。
傅靖宁面无表情的看着处在痛苦中的父亲,默默的看了一会儿,才轻轻的起身,走出了这间满是伤痛的书房,秋日的太阳并不烈,他身上依旧被晒的暖洋洋的,走出房门,抬手遮住了眼睛,眯着眼望着那沐浴在灿烂光照里开败的野姜花,不觉笑了笑,抬脚大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