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身旁笑容满面的祖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新房那边传来刺耳的笑声,像魔音一般穿透了安家人的耳朵。
安宸开始有些同情起父亲来了,这个男人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主,懦弱无为,毫无主见,娘亲是把他当成了皇帝舅舅的替身么。
皇帝舅舅也是这般,虽然她有些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母亲遗留下来的梳妆盒里,最隐秘的那一层,藏着一枚同心结,皇帝舅舅常年也带着一个一模一样的。
母亲与皇帝舅舅自小便相识,只因为太后的阻拦,皇帝舅舅的不敢反抗,母亲另嫁了他人,皇帝舅舅也听从太后的话纳了后宫的那些妃嫔。
“姐姐,娘亲若是知道父亲这么快就另娶了他人,一定很伤心。”安宓望着挂满红绸彩带的府邸黯然的低声说道,不过娶个继室,用的着这么热闹嘛。
“娘亲不会的。”安宓仰头看着黑沉沉的夜空,月明星稀,明天是个好天气。
娘亲,我该怎么办,我明明知道日后要发生的事,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皇帝舅舅,我救不了他。
微凉的夜风吹散了安宓口中的轻声呢喃,安宓也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
而新房里,安兆寻望着眼前这张圆月般的大脸,还有那巨大的血盆大口,脑子里顿时晕晕的了,而苏氏此时小眼睛里闪烁的娇羞含情的目光,更是让安兆寻心口发疼,一下子没忍住,把晚上吃的酒菜全都吐了出来,直接晕倒在地,精心布置的新房一下子满是臭气熏天,污秽沾染在新娘华美艳丽的喜服上,原本金光闪闪的凤凰也一下子失了颜色,变的黯淡污浊起来。
闹洞房的人都被薰走了,只留下发愣的喜娘和满脸伤悲的新娘望着地上昏睡过去的新郎。
新郎在洞房之夜被新娘吓的吐了晕过去,第二日便被传为笑谈。
安宓也是跑到姐姐这里小了好一阵才一起去给新夫人见礼。
苏氏似乎没有休息好,眼睛周全都是乌青,即便扑着厚厚的粉也掩饰不住,安兆寻有些别扭的坐着,离